“茶叶该买了，三十斤怎么样？”

  利威尔直了点腰。那份文件自己签过了，一下吃不准埃尔温所问为何，便答“嗯。”

  团长利索签上名字，翻到下一页。“我刚才看一楼扫帚坏了两把……还有抹布，加几块进去？”手指戳戳清单，他抬眼，利威尔静静望着他。

  “嗯？”

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清单下面就多了排手写的字。然后埃尔温看着部下问：“给你买新的白衬衫好不好？”

  利威尔彻底站直了。正对自己的上司，他说，“这些都在预算内吗？”

  埃尔温说，“在。”

  利威尔又说，“文书可以出具申请吗？”

  埃尔温笑了，意义不明：“可以。”

  利威尔挑起眉毛，回归沉默。他的团长忽然低下头去，很快抬起。

  “我就想听你说你想要。”还在笑。眼睛不眨了，充满期待地锁定了利威尔。他总那样，期待时微张着嘴巴，隐约能看见漂亮的牙齿。

  利威尔也张了张嘴巴。仍是没有声音。

  埃尔温该直接命令他。但这命令怎么听都很古怪。

  好一会，他才决定放弃思考。利威尔扯着嘴角，“想要。”

  果然，上司并不打算放过他。

  “那我呢？”埃尔温问。和问茶叶扫帚一个语调。“想要我吗？”

  扯着的嘴角往下垮了垮。估计意识到脸色没用处，利威尔重新将它硬扯起来，“我的权限里有不要这个选项吗？”

  轮到团长沉默。他打量他，好整以暇。

  利威尔干脆走近办公桌，伸出手：“把手拿来。”

  埃尔温照做。小手接过大手，他打开上司的手掌，掏出钢笔轻轻在那掌心写字。

  是利威尔的名字。

  埃尔温打量自己的掌心，屈指，轻轻捂一捂，再摊开。利威尔在面前问：“签名行不行？”

  上司摇头。

  “……”

  他是绝对讲不出那两个字的，在床上都不可能，更别谈清醒时候，光天化日，怎么埃尔温脸就不红。碰他的手已算过分的了，还要怎样才行？

  埃尔温这时开口“签错地方了。”

  不等利威尔反应，他揪过他衣领，狠狠咬住那双唇。

  真的是咬，咬完发现他的利威尔嘴上顺从，一只手攥紧了旁边的笔筒。随时准备反击。

  他永远使他快乐。

  埃尔温动作未停，放下利威尔的外套，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。身教不够，他还要言传：

  “签名也得用力才行啊。”

Fin.

  *完全懒惰想名字的小凯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