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团兵]答案

  *老师x校工


  利威尔站到埃尔温身后,埃尔温还在专注批改试卷。他就看着他梳理齐整的金色头发,还有坐着也直挺的背。

  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无理取闹。上班时间,而且为了个那样的问题。所以利威尔静静地,夹着扫帚,没摘头巾或口罩。真到了跟前才开始举棋不定。

  其实埃尔温相当习惯了。又改完一张考卷,他想他大概站够了,转过头去,校工那不大的眼睛果然睁大了些。

  “……”

  埃尔温率先微笑。“怎么?”

  想如往常般握一下小小的手,结果发现对方戴着手套。他只好追问“有急事吗?”

  嘴巴在口罩下动了动,利威尔终于想起扒下它。

  “……老师。”

  “……嗯。”这样的犹豫几乎不曾见过。埃尔温挺了挺自己挺拔的背脊。不由自主地。

  利威尔说,说得很慢。“你说过,会解答我的问题。”

  埃尔温点点头。

  “任何问题?”校工垂着脑袋,总像在皱眉。

  埃尔温予以肯定。“只要是我能回答的……”眼前的眉倏地一跳。“如果不能马上回答,”他立刻补充,“也会尽量给你查资料。”

  校工垂眼。那双眉又是跳又是掉,过于灵巧,看得埃尔温惊心动魄,无意中就往前凑了凑,想接住它们。

  这样的生动表情也不曾见过。利威尔仿佛稳下来了,叹出口气,不知在释什么重负。他清晰且快地问,“如果我说喜欢你呢?”
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史密斯老师,本也想叹口气,叹到一半笑出了声。他站起来,站得笔挺。

  他握住校工的手。他把他捧在手心。“这哪是问题呀?”

  为表诚恳,他再弯下腰去,吻那小小的额头。利威尔也会害羞。身体烫得很。“答案只有一个吧?”手心是他小小的脸。

  今天利威尔的一切仿佛都不曾见过,比如现在,傻乎乎的,急迫,却不知所措。

  老师决定放过他。以后日子还长着呢。

  埃尔温敛起笑容,和不小心跟着笑容跑出来的几条鱼尾纹,清晰且庄重地回答——

  “我也是。”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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